&esp;&esp;“他不是不想说。”
&esp;&esp;降谷零觉得眼睛有点发酸,于是不得已地闭上。
&esp;&esp;“他已经尽可能地把自己能说出来的,都告诉我们了。”
&esp;&esp;他们其实发现了,松田阵平在提起很多事情的时候,都处于一种不易察觉的紧绷状态,没说两句,就会又重新舒缓下来。
&esp;&esp;他们不确定松田阵平是在警惕什么,还是因为说的太多而出现了某种应激反应。
&esp;&esp;这个家伙看起来不会掩饰的样子,但有的时候又太能忍了。
&esp;&esp;就比如之前一个月,他们都知道松田阵平一定过得相当艰难,但是他上次对景光提起来,却完全不在意的样子。
&esp;&esp;又或者……他其实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状态,所以根本不觉得自己在忍耐。
&esp;&esp;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始终关注着他,虽然都没有说什么,实际上手指都要快掐出血来。
&esp;&esp;他们不想浪费松田的努力,因此没有打断他,但是也不敢再细问下去。
&esp;&esp;“他刚刚中间省略掉的……其实就是白兰地吧。”
&esp;&esp;“连代号也不能提吗?”
&esp;&esp;降谷零的声音压抑沉冷,“怪不得能藏得这么深,到现在都查不到。”
&esp;&esp;还有刚刚最后聊到的游轮和莱伊的事情。
&esp;&esp;“他很有把握,认为只要在游轮上,莱伊的情况是完全可控的。”
&esp;&esp;“刚明明一开始遮遮掩掩,不肯说清楚。但是真提起来的时候,他的语气又像是完全不觉得危险。”
&esp;&esp;他们不觉得松田会去继续敷衍他们。
&esp;&esp;也就是说,松田阵平真的认为,那艘船对他来说是安全的。
&esp;&esp;但是……
&esp;&esp;诸伏景光缓缓开口道,“你有没有注意过他说话的语气和人称。”
&esp;&esp;降谷零苦笑,“怎么可能没有注意?”
&esp;&esp;松田阵平那种无意识中变化的人称,就科涅克不是他本人,而是某种工具一样。
&esp;&esp;“像是有人这样给他反复灌输过相关的概念,所以他才无意识的,采取了一样的说法。”
&esp;&esp;“之前有过一次。”
&esp;&esp;降谷零想起他和松田两个人上次在修理店见面那天晚上,松田阵平忽然用一种陌生的语气提到了朗姆。
&esp;&esp;”还有我上次提过的……松田对研究的态度,他好像完全不在意那一个月里,组织对他做的事情。”
&esp;&esp;提到这里,两个人都沉寂了下来。
&esp;&esp;这正是他们所担心的。
&esp;&esp;如果说松田阵平始终在被灌输的内容所影响,那他自以为的安全是真的安全吗?
&esp;&esp;真的就像他说的一样,仅仅只是参加几场拍卖会和宴会吗?
&esp;&esp;两个人怀着忧虑分开,接下来的几天里,都在暗中搜集着消息。
&esp;&esp;而这时候,科涅克和波本再次针锋相对的消息,也在组织内激起千层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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